第一次接触ASMR时,我抱着好奇的心态点开了一段“耳语触发音”视频。然而,当那些刻意放大的咀嚼声、纸张摩擦声和窃窃私语灌入耳朵时,我只感到一阵难以名状的不适,甚至有些烦躁。后来我才知道,这种被许多人推崇为“放松神器”的感官体验,对我而言却是一种折磨。
ASMR(自发性知觉经络反应)的拥护者常形容它能带来“颅内高潮”,缓解焦虑和失眠。但对我来说,那些刻意制造的声音——比如粘稠的唇齿碰撞、尖锐的指甲敲击——非但没有舒缓效果,反而像有人拿着羽毛在神经上反复刮擦,引发生理性的抵触。更让我困惑的是,某些ASMR视频中近乎表演化的互动(如假装理发或医疗检查),总带着一种诡异的亲密感,令人坐立不安。
或许反感ASMR的原因在于感官偏好的差异。有人享受细微声响带来的刺激,而另一些人(比如我)的听觉系统更像一台敏感过载的仪器,任何被刻意放大的“自然音”都会触发警觉而非放松。这种排斥并非矫情,就像有人讨厌气泡音或口哨声一样,是大脑最直白的反馈。
当然,我尊重ASMR爱好者的选择,只是忍不住想替“无感党”发声:当世界热衷于用声音治愈心灵时,也请允许我们捂住耳朵,安静地逃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