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几何时,ASMR(自发性知觉经络反应)以其轻柔的耳语、细腻的摩擦声和治愈的视觉触发,成为我缓解焦虑的“精神避难所”。然而,当我逐渐意识到自己对ASMR的依赖从放松工具演变为一种逃避现实的习惯时,我决定按下暂停键。
退出ASMR的原因并非否定它的价值——对许多人而言,它确实是有效的减压方式。但于我而言,过度沉浸其中反而模糊了真实与虚拟的边界。那些被刻意放大的咀嚼声、翻书声,起初带来愉悦,后来却成了无法专注的干扰源;而算法推送的“助眠视频”,最终让我在深夜陷入更深的清醒。
更关键的是,ASMR的“即时满足”特性让我忽视了更健康的情绪调节方式,比如运动、阅读或面对面交流。当耳朵习惯了人工制造的温柔刺激,现实世界的嘈杂反而变得难以忍受。这种感官的“娇惯”让我意识到:真正的平静,或许不该依赖外界的声波操控。
退出ASMR后,我重新学会了在寂静中与自己相处。这不是对某种文化的批判,而是一次个人的清醒实验——有时,告别一种“治愈”,才能找到更坚实的平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