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ASMR(自发性知觉经络反应)风靡全球的今天,一种被称为“病态ASMR”的亚文化正悄然滋生。这类内容以极端刺激为卖点——从暴力模拟、精神操控到性化创伤场景,刻意利用人类对感官刺激的依赖,将本应舒缓的“颅内高潮”异化为成瘾性甚至伤害性的体验。
病态ASMR的创作者常以“猎奇”“解压”为幌子,实则通过制造生理不适(如过度咀嚼声、窒息喘息)或心理压迫(如扮演施虐者低语)来吸引流量。更危险的是,部分内容模糊了虚拟与现实的边界:例如模拟绑架、自残的音频,可能触发听众的创伤记忆,或助长边缘人格的自我伤害倾向。神经科学研究显示,长期接触此类扭曲刺激会导致大脑奖赏回路敏感度下降,使用者不得不寻求更极端的感官输入,形成恶性循环。
这种扭曲现象的背后,是平台算法对极端内容的隐性鼓励,以及资本对“注意力经济”的贪婪收割。当“放松”沦为流量的祭品,我们或许该追问:当感官刺激越过伦理红线时,是选择沉溺于病态的快感,还是重新定义数字时代的精神自洽?